神华宁煤集团年产400万吨煤制油项目净化合成装置。余 超摄
神华宁煤集团400万吨/年煤炭间接液化示范项目的产出产品。 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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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好未来,油我创造”。在神华宁夏煤业集团煤制油分公司,这句标语十分醒目。对于神宁人而言,这并不仅是一句口号,更代表着愿景与行动——怀揣着对“煤好未来”的憧憬,神宁人用“忘我干、创新干、精益干、正气干”的精气神,建成年产400万吨的煤炭间接液化示范项目。
这是目前世界上一次性投资规模最大的单体石油化工项目。神宁人善于冒险、勇于创新,攻克了一个个重大技术难题,带动了一大批化工装备制造企业迅速做强,使“中国制造”在世界舞台上扬眉吐气。
突破煤制油多道瓶颈
宁夏地处陕甘宁蒙能源化工的“金三角”地带,煤炭资源十分丰富。“如何把资源优势转化成经济优势,是当地经济社会发展中迫切需要解决的课题。”宁夏回族自治区常务副主席张超超说。
“我们的煤炭资源储量大,但发热量一般在4000大卡左右,和内蒙古、陕西相比煤质差不少。如果把煤炭运往华东、华北地区,成本也更高,很难有竞争优势。”神华宁煤集团副总经理姚敏说,宁夏很早就意识到,要想让煤炭产业有更好的发展,必须实现资源的就地转化。因此,在21世纪初,神华宁煤就提出了打造产业集群、技术集聚、人才集中、绿色和谐的高标准、高效率、高效益的世界级现代煤化工基地。
在煤化工基地的产业布局中,神华宁煤又选择了以煤制烯烃和煤制油作为龙头。神华宁煤集团董事长邵俊杰告诉记者,当时国内煤制烯烃的技术已经相对成熟,但煤制油还处于探索阶段。由于我国“富煤、贫油、少气”,石油对外依存度突破60%,油气消费的过快增长和过高的对外依存度,不仅增加了经济发展的成本,也给国民经济命脉和能源安全带来了威胁。因此,神华宁煤决定在煤制油领域闯出一条路子。
2002年,神华宁煤开始启动煤制油项目;2003年,作为国家能源安全示范工程的煤制油项目落户宁东。在随后的9年里,神华宁煤陷入了与南非沙索公司“拉锯式”的艰苦谈判中。
姚敏回忆说,沙索公司掌握着煤制油的核心技术,在谈判中牢牢掌握着话语权,他们不仅要求控股煤制油项目,获得一定的煤炭资源开采权,而且要求中方承诺,无论国际油价走势如何,都必须保障对方获得15%的收益。如此苛刻的条件,让双方的谈判迟迟未能取得实质性进展。
2010年,中科合成油公司在内蒙古伊泰建成了年16万吨煤炭间接液化项目生产线并生产出合格产品,打破了煤炭间接液化技术受制于人的局面。神华宁煤决定采用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中科合成油公司中温浆态费托合成成套技术,独资建设年产400万吨的煤炭间接液化项目。
技术路线确定了,新的课题又摆在了神宁人的面前:人才瓶颈如何突破?
“很多煤炭企业搞煤化工,都是通过兼并化工厂来解决人才紧缺的问题。但是在宁夏,优质的化工厂基本上都是其他央企旗下的公司,差的化工企业技术落后,还濒临破产。”姚敏说,为了解决人才短缺的问题,神华宁煤提出了寻才、求才、纳才、育才的人才理念,对一些高技术领域的人才,不求所有,但求所用;对研发人才则通过搭建研发平台,共同研究课题。
有了人才做支撑,神华宁煤不断对世界先进的煤化工技术进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煤制油分公司气化厂机械动力部部长白海告诉记者,在煤炭的清洁利用中,煤气化是十分重要的环节。过去,我国气化炉的烧嘴都从德国进口。不过,德国的烧嘴不仅价格昂贵、进口周期长,而且点火成功率很低。
“煤制油对烧嘴的性能要求很高,我们就要求德国公司进行技术改造,但他们对改造方案全盘否定。”白海说,为了尽快解决问题,神华宁煤与中船重工旗下的研究所合作,联合进行攻关,有效地提升了气化炉嘴的点火效率。
神宁煤化工烯烃公司MTP装置是世界首套工业化应用甲醇制丙烯装置,由于尚无可借鉴的经验,在运行过程中同样暴露出了如丙烯产品收率过低、“大马拉小车”、能耗过高等诸多影响安全生产的瓶颈问题。为此,神华宁煤借助合理化建议、QC技术小组、专项技术攻关3大工作载体,形成了自己的技术方案,最终获得了鲁奇公司MTP技术15%的全球专利技术转让费。
在神华宁煤,类似的创新成果不胜枚举。邵俊杰表示,神华宁煤已经掌握了煤炭液化、煤制聚烯烃、煤制聚甲醛、煤质甲醇/二甲醚等多项主流现代清洁煤化工工艺技术,实现了煤炭的高附加值转化和产业链条延伸升级。